苏予安

理想不死

【苍兰观影】微光1

·非常规观影

·时间线混乱

·私设小兰花没有花草朋友,长珩仙君没有对小兰花动过情

·东方青苍x小兰花/长珩x丹音/殇阙x结黎/荣昊x赤地


同心


我曾以为同心咒是劫,原来是种在七情树的花


司命走了之后,小兰花越发的孤寂下来,水云天是仙境,花树没有枯荣,天色没有晨昏,唯一能解闷的,便是时不时来找她麻烦的仙女,和风中传来的长珩仙君的消息。


就在这样安静的几乎没有时间流动的水云天,小兰花掉进了突然出现在脚下的漩涡里。


长珩与荣昊坐在船上举酒共饮,兴盛处总有些不得意,想着云中君的命令,不由得皱了皱眉,好在荣昊并不介意他的心不在焉,他已经有些醉了,他们也在这里喝了整整十日的酒。


三万年前,赤地陨落。


小船驶进一个漩涡里,长珩与荣昊穆然醒了酒,双双拔剑。


结黎陪着笑送走了客人,回身落下脸来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但凡她有半分抉择,绝不会过这样迎来送往,骗来骗去的生活。


可三界八荒,竟然没有她半分抉择的余地。


一只飞镖射来,她翻身一躲,却撞进了一处漩涡。


丹音拨了拨琴弦,面上是一贯的疏离,她对面的小仙女不由得咂舌,心想丹音仙子果真名不虚传,那琴弦在她手里竟如被驯服的马匹,随意拨两个音都散开淡淡的灵力。


正此时,意外突发,丹音只来得及抱紧了琴。


长珩一左一右接住了两个水云天的仙女,荣昊则是看着一位红衣女子失了神,跟着看去,竟然是先战神赤地。只是赤地仍在历劫转世,并不认识他们,在原地有些踌躇。


荣昊便散去一身酒气,向她走过去,声音平和:“师尊。”


赤地茫然的看了他一眼,荣昊便轻声说起了三万年前的事,而这三万年他是怎么过的,却是只字未提。赤地仍不能接受,好在荣昊也并不强求,只是如数万年前一般,安静的站在她身后。


丹音和小兰花带着些羞涩的谢过长珩,长珩并不多言,只是将她二仙护在身后。


虚空之中传来一道声音:“天地冥冥,自有定数,只是大道之外尚有一线生机,太岁被除,洪荒初劫已过,应三界之愿,特许你们窥探天机。”


这声音仿若有玄虚之力,并非普通言语,而是通过一种奇妙的规律向他们传递消息。


东方青苍冷哼一声:“故弄玄虚。”


长珩这才看到角落里盘着一条黑龙,龙首上坐着一个穿戴盔甲的男人,那男人金尊玉贵,眼中竟然毫无人的温情,像一块黑玉,冷冷的泛着光。


长珩几乎是下意识将剑指向了东方青苍,但东方青苍却一动不动,只是眼底闪过嘲讽。


混沌,禁武。


小兰花悄悄把结黎招过来,结黎默不作声的瞟了一眼荣昊,跟小兰花一起站在长珩身后。


很快,混沌空间亮了起来,半空处浮现出两个大字:


同心


又浮现了一段似是观影石留下的影像:


殇阙有些迟疑地看向东方青苍:“尊上,是同心咒。”


东方青苍皱起眉,却不见烦恼,他没有情,自然不知何为烦恼,冷声道:“麻烦。”


他顿了顿,竟然摸了摸心口,那里传来的愉悦的情绪让他有些不知所措,于是只好冷着脸,将小兰花连哄带吓一番。


东方青苍眯了眯眼,看向小兰花:“你竟然给本座下同心咒?”


小兰花吓得往长珩后面躲了躲,长珩一剑横在二人中间,于是东方青苍将目光转移到长珩脸上,轻蔑一笑:“本座再给你三万年,你也只配接本座一剑。”


长珩抿了抿嘴。


同心咒,同喜同悲,同伤同命。


东方青苍跟着小兰花悲喜,又因为她的恐惧新奇,他的神色有些复杂,却绝算不上生气:“这是恐惧的感觉?真是久违了。”


荣昊只痴痴的望着赤地,赤地倒是叹了口气,目光中带了两份怜悯。


不论是仙族还是月族,长久的生命总是会让他们无法避免的忘记去思考一些事,对于生命的意义,云梦泽的凡人反而想的更加通透。


常言道:无知无畏。


没有恐惧,是因为不知道后果,一个人成熟的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恐惧,对刀剑恐惧,才能远离危险,没有了恐惧,就代表他行事不问后果,也不计代价。


荣昊立刻关心的问到:“师尊?”


赤地迟疑的看向荣昊:“你呢?你……有所恐惧吗?”


荣昊轻声道:“弟子只怕师父历劫失败,魂飞魄散。”


赤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偏执,所有人都看荣昊的洒脱肆意,可赤地觉得,这个人身上的枷锁反而比那位念着天下苍生的长珩更多。


三界苍生困着长珩,身不由己。


而荣昊关着自己,连心也不自由。


东方青苍的神情有些冷漠,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情绪对自己的影响,他对殇阙道:“去寻幽玉戒。”


殇阙领命,东方青苍在原地站了许久。


他明白,他又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怪物了,可他更明白,如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,他只不过是借着同心咒去悲喜别人的悲喜,他不悲自己,也不喜自己。


他甚至不知道,无情无义的自己更像个怪物,还是只能借着别人悲喜的自己更像个怪物。


小兰花从长珩后面探出头来,结黎又把她拽回去,生怕东方青苍生了气削了小兰花的脑袋。东方青苍只是看了她们一眼,他不懂小兰花为什么看他,也不懂结黎为什么害怕,他只是很平静的,连生气也没有。


丹音沉默着,长珩也沉默着,他们一向将苍盐海视作水火不容,认为月尊东方青苍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,可是东方青苍竟然是这样的人。


他无情无义,将踏平水云天当做自己的任务,没有万年的积怨,只是任务。


长珩竟然觉得东方青苍可怜。


他们都背负着自己的命运,可在那之外,长珩有朋友,也有兄弟,东方青苍什么也没有,也什么都不想有,他好像孤零零一个人来到世间,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,他又该何去何从呢?


长珩问:“东方青苍,踏平水云天,你打算做什么?”


东方青苍傲然道:“踏平三界。”


长珩又问:“踏平三界之后呢?”


东方青苍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本座要做什么,与尔何干?”


小兰花对东方青苍举起酒杯,东方青苍看了一眼酒杯,又看了一眼小兰花,竟然带着几分纵容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
小兰花将东方青苍放进小船里,把鲜花饼和师父的酒都搬上了船,飞到岸上把船推上了忘川,她的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笨,我知道你是月族,可是这水云天几千年来,只有师父和你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我知道你本性不坏,月族也不像别的仙女说的那么坏,但如果被长珩仙君知道了,你也要被抓回去了。”


“我自己呆了几千年就这么难过,你已经自己呆了三万年了,你得多难过啊。”


小船上的东方青苍睁开双眼,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袱,四个鲜花饼出现在眼前,他拿起一个放入口中,眯了眯眼。


晚上,东方青苍将骨兰送给了小兰花。


长珩看着融入小兰花身体的骨兰,又看了看东方青苍,心道如若所料不错,东方青苍的七情树,大抵是发芽了。


抽断情丝的七情树再次发芽,他曾经的无情都是挥在他灵魂上的刀,仙族不该对月族有仁,可是长珩又想:三界里,也有苍盐海,也有月族。


他一直不能理解,为何要对月族赶尽杀绝,倘若果真是为了三界苍生,那月族又哪里算在三界之外?


东方青苍皱了皱眉,问殇阙:“我应该难过吗?”


殇阙不能给他答案,这种不能,不是不想,更像是一种仁慈。


一种以下犯上的关心。


小兰花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只觉得这些人都好生奇怪。


又都好生可怜。


结黎看着骨兰,眼睛一亮:“这是什么?”


殇阙道:“这是我们尊上的骨兰,心脉所化,得之则得尊上的庇护。”


结黎问:“那你呢?你也有吗?”


殇阙回:“我们龙族没有骨兰,只有逆鳞。”


龙有逆鳞,触之必怒。


东方青苍在暗处看着小兰花和一群月族女子欢笑,犹豫了一下,施法落下一场花雨,接着摘了幽玉戒,单手按着胸口,接受来自小兰花的欣喜。


小兰花与月族女子笑着转圈,树后的东方青苍也闭着眼勾起一个笑。


东方青苍看着自己的笑,皱了皱眉,情绪,那大概是他幼年才有的东西,几万年过去,他早就忘了情爱。


可是看着自己勾着笑的样子,他又顿了顿。


是开心吧?


丹音轻声道:“七情树……怕是发芽了。”


东方青苍冷哼:“不过是负累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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